“唔!”

姜迟发出一声苦闷又承受不住的闷哼,颤颤巍巍地伸手去推拒男人靠的越来越近的身体。

他向来是这样的,动物趋利避害的天性让他本能地追逐快乐,但是一旦遇到不可控制的危险,就狡猾地选择逃避。

曲骨早就熟悉了他的性子,少年光是动动手指曲骨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这次夺得身体的控制权,本来也不是为了这个的。

只是一看到少年泪眼朦胧地躺在床上,那种隐秘的谷欠望就直接吞噬了他的理智。

姜迟好像天生拥有那种,光凭一个眼神就能剥夺所有人理智的能力。

他松开禁锢住姜迟的手想往后退,没想到脖颈上一紧。

少年伸手抓住了男人挂在胸口的银项圈。

那双含着破碎水光的蓝眸就这么直直地望进他的心底。

时光在刹那禁止,连呼吸都停滞了。

“你还会走吗?”姜迟声音在发抖,他看起来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小兔子,浑身白毛警惕地乍起,圆圆眼睛故作凶狠地瞪着身上的男人,“我不许你走。”

声音都抖得像是要哭出来了。

“如果这样你就可以不走的话,那随便你。”

少年发尾系着的银铃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细细的碎响,细细的,仿佛一折就断的脖子就以这么一副予取予求的姿态展现在男人眼前。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