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茶水那么烫,他还特意让茶水只能浇在自己身上,免得烫到他名义上的“主人”。
但是不管理由是什么,姜迟现在还是欠着云家一笔巨债,如果他不把自己打包打包送给云昭的话,他真的要留在云家做一辈子丫鬟了!
姜迟很想说,谈钱多伤感情那,要不咱们先把这个事情放一放,等我调查完你大哥的死因再说?
但是考虑到自己还不想年纪轻轻变成一条野生围脖供人冬天取暖,姜迟只能咽了口唾沫,在云昭冷漠的眼神下视死如归地喝下那碗药。
挂在姜迟脖颈上的青玉项链在小狐狸喝下那碗药的时候微微地亮了亮,不过光芒微弱不易叫人察觉。
云昭眼神却精准,一眼看到姜迟脖子上突然出现的吊坠。他分明记得这小丫头初来的时候身上空空如也,出了一袭布裙,什么也没有。
男人冷冷地勾起唇角,轻佻地捻了捻“少女”霜白脸颊边鸦黑色的鬓发,语气依旧是温柔缠绵的,和之前暴躁易怒的家伙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
“小迟,你又骗我。”
姜迟身后滚下冷汗,心虚地想要移开视线,却被掐住了下颏被迫同男人那双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眸对视。
像是灵魂都要陷进那黑色的漩涡里。
“有人在城外见过那痨病鬼的女儿,是个梳着麻花辫生着雀斑的小姑娘,准备和心上人一起逃到外地去讨生活。听那位姑娘说,有人出了一笔钱叫她逃跑,自己用了她的身份进了云家做工。”
姜迟全身都浸出冷汗,偏偏那药生效好像极快,他已经有些动弹不得了。
救命,沈观鹤这个王八蛋他就不该听他骗。
现在他不会要死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