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成了只被折断翅膀的夜莺。

云思路有点好笑地抚过小妻子被冷汗洇湿的鸦黑色长发, 转向空空的某处:

“你不要吓他了。”

话音刚落,姜迟感到腿间的重量好像变得真实了起来。

那枚硌在姜迟腿间的玉佩率先显出了形状。

那枚形状奇特的青色玉佩。

垂缀在荷花池间的丝绦衣裾,被浓雾遮掩的模糊不清的脸,以及熟悉的温柔浅淡的笑。

姜迟想说什么, 但是偏偏发不出声音。

他突然想起自己好像从来没有问过, 他叫什么名字。

这个像是幽魂一般出现在月下的,如同书生一般清冷而俊秀的男人,曾经叫姜迟真心实意觉得是个好人的人。

他为了寻求一个死亡的真相弄得灰头土脸, 而真相本人原来一直在他身边。

“原来,原来是你啊。”

蔷薇似的唇瓣缓慢地张合着, 发出一声叹息似的呢喃。

蝶翅似的睫羽上缀上了亮晶晶的, 钻石似的粼粼水光。

云思齐的镜片在刺眼的灯光下反射出凛冽的冷光, 缀在镜腿上的链子像是逗猫儿似的一晃一晃地挑逗着小狐狸的眼睛。

“是我呀, 小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