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迟都做好了准备要跌个跟头,一只手却轻轻巧巧地将他扶住了。
小皇帝愣了愣,回过头却发现是那个胆子很小的小姑娘。
织荷瑟瑟发抖,生怕自己惹恼了小皇帝,看姜迟站稳了就猛地收回手跪在地上:“奴,奴婢冒犯了陛下,罪该万死!”
小皇帝刚刚折腾过一场,瓷白肌肤上烧着晚樱一般的艳色,胸口衣襟刚刚被姜昀揉乱了露出大片软嫩莹白的皮肉。
上面是甚至还横着几道手指印,越发叫人面红耳赤。
更何况小皇帝那张堪比杀器的漂亮脸蛋,刚刚高烧褪去,幽蓝色的虹膜上覆着一层薄薄的水膜,看谁都像是蕴着万千情意,非卿不可。
织荷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不敢直视姜迟,心慌之下又要磕头,刚弯下颈子,前额将将碰到地板的时候却被一只手轻轻巧巧地挡住了。
“磕来磕去的,孤都烦了。”姜迟声气还是虚弱,仍然勉力提着一点力气同小姑娘笑笑,“你叫什么名字?”
“织,织荷。”
“好吧,织荷,今天夜色很好,不是吗?”
小宫女茫茫然睁圆了一双不明所以的眼睛,战战兢兢地望向小皇帝。
赤脚踩在地上的美人唇边漾起一抹清浅而惑人的笑意:“回去睡一觉吧,把药碗拿出去,今天也累了。”
织荷刹那间福至心灵,她拿走了药碗道了声“是”便默默地退出了皇帝的寝宫。
果不其然那位大太监正候在宫门外,带着一丝焦急地问织荷:“陛下可喝药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