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荷想到小皇帝那张秾艳的小脸,头低得更深,两颊的红晕都深深地埋进了黑漆漆的夜色里:

“喝,喝过了。”

……

祭祖大典比姜迟想象的还要更无聊一点。

皇帝跟着典礼官拖长了声音的颂词或站或跪,一身奢华的厚重礼服差点把他单薄的小身板压垮。

他昏昏欲睡地像只人偶似的端正站在高台上,两颊上还滚着尚未完全褪色的粉色。高冠博带的男人站在姜迟身后,借着宽大衣袍的遮掩勾住了小皇帝的手指。

姜迟微微偏过脑袋,不动声色地看了依然凛然端庄的席丞相一眼,心想果然不可以惹这样的笑面虎。

谁知道他看着这么正经一个人,私下里竟然是这样的。

太下流了。

那手光是撩拨着少年的手心还不满足,顺着柔嫩掌心慢慢地往上延伸,细细地摩挲着少年玉雪可爱的腕骨。

姜迟强行装出一副镇静高冷的模样,衣冠下的身体却止不住要瑟瑟地发着抖。

他几次想叫席观月住手,一张口却看到台下百官望着自己的眼神。

如狼似虎,像是随时要扑上来把这瓷偶似的精致少年吞吃了。

“系,系统哥哥,他们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姜迟抖了抖,“怎么好像很恨我的样子,是我暴君形象演太好了吗?”

那声“哥哥”是怎么回事?

系统不理解,但是叫得它整个统都舒展开了。

系统有点不太能分辨恨不得食肉寝皮的“吃”和恨不得困囚于床笫百般y玩的“吃”,犹豫了半晌,慢吞吞地说:“可能是因为觉得您一直不理朝政,又残暴荒y,觉得您德不配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