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迟一听就放心了,嗨呀,这就是昏君的基本素质啦。
似乎是察觉到小皇帝分神,席观月有点不满地捏了捏少年突起的圆润腕骨。
姜迟哆嗦一下,回过神来又僵着小脸站直了。
一路上腰酸腿疼的,结束的时候姜迟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但是席观月还不给他能独处的机会。
男人慢悠悠地撩开了轿帘,光明正大地与姜迟同坐一架轿撵,外边人还要感叹席相真是圣眷隆恩,只有姜迟有苦说不出,只好做那个冤大头,战战兢兢地看着席观月越贴越近。
两人连呼吸都要交缠在一起了。
席观月自然也是知道姜迟夜里毫无征兆地发病的事。
他慢条斯理地撩开了少年贴在颊侧的黑发,凝眸盯了那张白瓷似的脸蛋一会儿,勾起唇角笑了笑:“陛下,身子可还安好?”
姜迟扭过头去不欲看他的眼神:“好得差不多了。”
他还要顺便给姜昀拉点仇恨,慢吞吞道:“倒是多亏了皇叔的悉心照顾。”
这句话仿佛打开了席观月的什么开关,男人侧过脸笑眯眯地望着姜迟:“陛下今日好像越发黏梁王殿下了。”
姜迟仰起脸“哼”了一声,假模假式道:“一会儿皇叔便来了,老师若是在这里,只怕要不好解释。”
“解释?”
席观月眉眼带笑,眼神却极冷:“倒是臣打扰了陛下和梁王的相会了。”
姜迟嘴巴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