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茜啐他一口:“都老小子了,还没大没小。”
宋令钊咧嘴笑,他从戎多年,这些年也是大伤小伤不断,在父母亲相继去世后,他要丁忧,干脆就向昭康帝辞官回京守孝并养老。
这些年,他早在西北打下了自己的根基,他和自己的老妻回京养老,也只带了一个孙子孙媳在跟前伺候起居,其余人均在西北驻守。
他脑子没几个兄弟强,可也知道根基打来不易,要是悉数回来,说撬就被人撬起了,而花无百日红,焉知宋家是不是一直长虹,若没有,西北总算留有根。
这一点,是宋致远在世时就已经嘱咐过的,无论如何,得在那边留下一根,算是多给宋家留个后路。
宋令钊自然明白,所以既是装傻扮懵又是故作示弱的,他带着老妻回来,大本营却扎守。
父母均不在了,兄弟几个就算分家了,他这一支,能在西北发展到什么程度,将来儿子又能不能凭借军功捞个什么侯爵世代传承,就看底下的孩子了,他混到三品,已是尽了全力。
宋令肃捏着酒杯,笑着说道:“人生短短几十载,我们兄弟姐妹这个年岁还能坐一桌说话磕叨,这是福运,也离不开大家的彼此扶持,我敬你们。”
他举了酒杯,抬了抬手,一饮而尽。
大家纷纷拿了酒杯喝下。
宋令杰也道:“确是福运,也是祖上的福萌,当年若无祖母,没有大伯父,宋家也难以走到今日。”
众人默了一下,脸上都带了几许缅怀。
确实啊,祖上铺路栽树,倾尽心力,才有他们乃至子孙后代才能在大树下乘凉,畅谈风生。
“还有二叔四叔等人,也都离不开的,全靠了他们彼此扶持和信任,只盼着以后底下的孩子们也有样学样才好。”宋令肃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