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家主,自然知道家中一切,亦知底下子孙后代秉性,多少会有些小私心,而内部不团结,就容易被人钻空子攻陷。
“伱们一把年纪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说句不好听的,你们两腿一伸,管他洪水滔天?”宋令煜没忍住怼了一句。
宋令肃脸色微黑又无奈。
刺头是有刺头的气性的,他们也都管不住,能管住的人,也都走了。
“六弟,话也不是这么说,祖辈栽下的树,我们不施肥打理,难道任它根烂枯萎,如此岂对得住祖辈们的辛苦栽种?”宋令杰皱眉说。
宋令煜道:“气数这东西,其实很虚,你们该做的都做了,如果仍留不住这气运,那就是宋家的命数。自然了,也不是放任不管,可你们也要知道一点,你们终将是比他们先走的,总不能把路都铺平了让他们滚。这人要淌过荆棘,也才能劈出坦途,操心不了那么多。”
听着有几分道理,可又有些不像。
“花无百日红,一个家族,能出那么一两个出息的,就总能延续下去,人人都大出息,争斗才多,也才叫人忌惮。”
宋令杰瞳孔微微一缩,道:“六弟,可是皇上对宋家起忌讳了?”
如今宋令煜倒比他们,甚至是宋令杰都还叫昭康帝吃香,毕竟他医术奇佳,皇上自然依仗,甚至宫中的宫妃也都一样,各个王爷皇子不都想从他这里拿些什么消息。
可宋令煜这人,性子桀骜不错,有一点也是好的,嘴严密。
“宋家能文能武,在民间名声也不差,天家起忌讳不是正常的吗?”宋令煜淡淡地说。
其余的人听了顿时有几分凝重。
“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