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仙老是前朝的一位玉雕大师,此人性格乖戾,每次雕完玉品,但凡有一丁点儿不满意都要砸毁,所以玉仙老逝世后,留存下来的玉器寥寥可数,可谓是万金难求。
水榭内的一众宾客纷纷感谢圣恩。有几位官员还连声称赞明月县主情致高雅,品味超凡脱俗,实乃是扬州城中女子的楷模,恨不得将斗蟋列作四艺之首。
穆清灵隐在人群中跟着呼声点头,恰在此时,一道张扬跋扈的声音骤然响起。
“明月县主举办的斗蟋赛居然不曾给我发来请柬,可是怕陛下的赏赐落入旁人家?”
众人心中惊讶是何人如此嚣张,敢在镇南王面前对明月县主出言不逊,待看清了一身绯红色夏袍,吊眼微眯的男子,水榭中的官员赶忙屈身行礼。
“下官参见梁世子。”
来人正是荣亲王之子,梁宁康。
裴明昭神色淡淡,似是对梁宁康的不请自来早有预料,唇角噙着客套的笑意:“本王不知世子来到扬州,有失远迎。”
裴明月则是连客套话都不屑于说了,睥向曲廊上皮笑肉不笑的男子,讥讽道:“世子口气不小,你那只‘威武’将军被咬断的腿可是长出来了?”
梁宁康听到明月县主的嘲讽也不见羞恼,踱步至水榭厅内,似笑非笑道:
“那只‘黄脸油葫芦’斗蟋乃是次品,多亏县主帮我甄别出来,梁某回府后,已将蟋蟀和养蟋人都处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