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南城读高一的时候,因为水土不服,也有点想念江北,再加上父母基本不管他,所以脾气秉性比较古怪,他对自己兄弟比对自己还好,会给朋友买游戏机,买新款旅游鞋,自掏腰包给兄弟办生日派对,可跟不熟的人或者讨厌的人一句话都懒得说。成绩的话,不好不坏,他乐意的话,学一段时间就能跟上,不乐意的话,每次考试都乱写一气,差生优等生都当过,老师拿他没办法,谁也拿捏不住他的脾气。

小小年纪就开始狂傲不羁,谁也不服,不仅如此,他每天都对班里给她写情书的女孩直接无视,要不就是双手揣进口袋里,挑挑眉毛,冷漠拒绝:“不喜欢,别写了。”

女孩们瞪大双眼,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终是红了眼圈,拿着未拆封的情书跑走了。

时间长了,他这副臭德行就不知道碍着谁眼了。

那天,他和白乔放学回家,正背着书包走在路上,聊着闲天,在经过一条小巷的时候就被三个同学给围堵了。

谁能想到他刚搬来南城就遇到了这种破事儿?

那个人就是他的同班同学,带头的是他们班的倒数第一,留着寸头,贼眉鼠眼的,吊儿郎当的模样,好像就是在故意模仿他一样,可惜俩人颜值差太多,模仿得不伦不类。

寸头扬扬下巴,一脸得意地歪嘴一笑:“哎呀,这不是简少爷嘛,听说你爹在江北特别有钱,突然来南城做生意了,他给你零花钱了不?”

白乔在简柏崇的身边脸色一沉,见这架势就明白了,语气很冷:“想打架?”

那会儿简光耀警告过简柏崇,不要在学校给他惹事儿,所以他下意识地拉了白乔胳膊一下,小声道:“先听听他们想干什么?”

白乔应了一声,眉目冷峻地瞪着寸头。

“不打架,不打架,都别动手,听见了没?”寸头立刻吩咐他身后的两个人,转而又对他道,“看在咱们同学一场的份上,少爷借我点钱花花呗,我买套习题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