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白了她一眼,说:“那是应嬷嬷担心善善只顾着这头,怕她冷落了刘大人,又想着他们夫妇已成亲四载,连个孩子都没。劝诫她不要每日都来这边,多顾着家里头,早日要个孩子,也送来我们玩玩啊。”
侯夫人跟着笑:“啊,我喜欢小孩子呀,要是像善善该多好啊,一定非常可爱,招人心疼。”
顾诚这一晚的心理活动可谓一波三折,他第一次生出了将画屏连同顾魏一起叉回青宣的想法。而后,他又在他娘和他祖母描绘的善善和小宝贝的美好画面中,多干了两碗饭。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夜里的梦就绮丽的不可描述了,次日醒来,人就尴尬了。
今日休沐,顾诚不用当值。但他在青宣就养成了习惯,一年四季,天不亮都会早起练功。跟往日一样,银烛领着丫头们进屋扫洒,一推门,顾诚惊了一跳,喝问:“谁?出去!”
丫头们都吓到了,纷纷后退。站在院子里彼此对视,回不过来神。
少爷这是怎么了?从来没这样过啊!
银烛默默想了会,想着动物求偶的时候都狂躁易怒,大概人也一样?
因此,也没有大惊小怪,只遣散了下人,将泼猴儿叫来,让他去少爷屋门口伺候着,随叫随到。
顾少爷尴尬的解决了自他成年后屈指可数的尴尬事。以前也不是没经历过,不过那会儿没有脸,全凭一腔冲动,解决了就完事了。这次让他惊魂难安的是一直朦朦胧胧的人忽然有了脸,更糟糕的是,还还回味无穷,挥之不去。
顾少爷觉得自己摊上大事了,而后一个上午,他都呆坐在屋内。
参禅。
顾老太太和侯夫人背后笑话他,没跑了,肯定是了,魂都被勾没了。
期间,工部的聂宏杰大人来了一趟,指名道姓要见顾诚。
侯夫人说:“哦!我想起来了,之前一直听说小诚在帮工部干活,不会是工部哪位大人家的姐妹或女儿吧?”
老太太闭目想了下,表情变了变:“聂大人的女儿我都见过,长相……”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