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玨经过门口那书生跟前,想起什么,拍了下他的肩,道:“如果你们要找白玨的惯用兵器,那不叫通天戟,而是捅天戟。将天给捅破的意思!”唉,过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给她的兵器正名了。她当年到底是有多跪舔顾容瑾啊,他说捅天不好听,她就真听了他的话改成“通天”了。
身后忽然爆发出一声咆哮,“够了!你这女人,休要辱我女神!”
白玨被惊的一抖,回头看去,萧二郎面上由黑转红,然后他忽然抱住脸,似乎是不可置信,啊,我刚刚说了什么?竟然将心底的秘密都吼出来了!
却说另一边,父子二人到了太师府,老太师不可能一早在门口迎他们。闵夫人也不会。
除了管家小厮,只有由婆子丫鬟簇拥着的小小姐顾朝朝。
顾朝朝今年七岁,长得真真粉雕玉琢,漂亮的不似真人。一双大眼睛黑葡萄一样,文静又秀气。
顾容瑾的车驾刚到,顾朝朝就迎了上去,小小的人儿,双手交叠,矮身行了个礼:“女儿给爹爹请安。”
顾容瑾愣了下,他见顾朝朝的次数不多,每见一次情绪都很复杂。
顾长思自他身后跳了出来,高兴的喊了声:“朝朝妹妹!”
顾朝朝见他也很高兴:“哥哥!”喊完又偷看顾容瑾一眼,眼中藏着深切的孺慕之情。
“进去吧。”顾容瑾双手背在身后,谁也没拉。
顾长思便拉着顾朝朝说话:“前些日子听说你染了风寒,现在好些了吗?”
“已经好多了,多谢哥哥挂念。”顾朝朝说话细细弱弱的,矜持又客套。
顾长思蹙了下眉:“你怎地对我说话也这样了?”
顾朝朝敏.感,生怕被兄长讨厌,脸都白了,急切道:“哥哥要是不喜欢,朝朝马上改。”
“唉,我不是……”顾长思有些无助的看向他爹,见他爹也是一副头疼的模样,又叹了口气,“没事。”
顾朝朝再没敢说话,只亦步亦趋的跟着爹爹和兄长。
府内没怎么布置,说是顾容瑾的生辰,只叫了他们父子来吃顿饭,一家人团聚一下。
太师夫人早就没了,如今闵夫人住这,府内一应内务基本都是她在打理。
院子内冷冷清清的一点气氛都没,顾容瑾也不见怪,府内下人们则是见怪不怪,只在他们父子过来的时候兴高采烈的招呼了声。
老太师在书房,顾容瑾带着儿子去请安。顾朝朝留在门外没进去。
老太师头发花白,精神抖擞,手里拿着一副字画,眼睛几乎怼了上去。看到顾容瑾过来,招手喊他:“过来看看这是不是晏大师的真迹。”
顾容瑾上前接过,父子二人品评许久,顾长思也没觉得不耐烦,站在一侧,听得津津有味。
片刻后,太师一摔字画,抱怨道:“杀千刀的赝品!”随后他又老生常谈,抱怨当年被李盛毁掉的晏大师真迹,不过现在不敢直呼其名了,都是用手指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