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顾容瑾带着她的亲生儿子和他金屋藏娇的小妾一家团聚了。
她想出去散散心,身后还跟了俩跟屁虫。真想跑,也不是谁能拦得住,但问题是她凭什么要跑啊?
她就是气不顺!
后来她回去,全顺正挨个发例银。
白玨跑去了伸手要,全顺想了想,虽然她才来,好像主子也没说不给,而且看她一个女孩子,肯定也要买胭脂水粉头油之类的。因此记了账也给了她一份。
白玨拿着银子又出去了,转头将一月例银给了一位在桥洞底下摆摊的说书先生。
廖凤看得直瞪眼。
说书先生拿了银子跟着她就去了太尉府。廖凤心道这也好,省的跟着她在外面乱窜惹了是非提心吊胆。
说书先生一月里倒有半月不开张,突然接了这么一单大生意,整个人都亢奋了。搜肠刮肚,故事说的卖力又精彩。人还特别逗,连环抛梗,逗得人捧腹大笑。
不知不觉,不知不觉,整个太尉府的人都被吸引了来。
言归正传,现下这情形,虽然太尉大人什么也没说,但白珏犯了错这事板上钉钉。廖凤犹豫了下,“那就请吧。”
得嘞,又是太尉府大牢一日游。
全顺心里羞愧,虽然干出这事的是白玨,但他身为一府总管,没有起到监督提醒的作用。(呃,好像也提醒了,但没人听。)全顺自觉责任重大,难辞其咎,想了想去了太尉的书房请罪去了。
白玨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表情不悦。
原本都已经好了,说书的实在很逗。可顾容瑾一回来就冲她拉脸,白玨心里极为不爽。
常青方才也在看戏,人还没走远,见廖凤押着白玨往牢房那边去,自个儿先迎了上去,面上堆笑:“廖大人,不劳烦您,人我来带去吧。”
廖凤也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毕竟他也乐了一下午。都没敢看白玨,脚底抹油,溜了。
倒是连翘远远近近的跟着,面上要哭不哭,这情形倒不像白珏是换个地方待,而是去送死。
整个太尉府安静如鸡,比死了人还恐怖,死了人好歹有人哭一哭,至少还有些动静。
白玨是三进宫,常青从善如流,特意给她准备了一张舒服的椅子。
白玨手里捏着扇子,扇头敲了敲桌子,靠坐上去:“说吧,有什么事求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常青搓着手:“倒也不是有事求您,就是想听您再说说关于我们家夫人的往事。”
白玨懒洋洋的掀了下眼皮子:“你家夫人,闵栀吗?”
常青怔了下,忽然反应很大的跳了起来:“我们家夫人只有一个!武神,白女侠!闵栀?就她也配!”
牢门咯吱一声,一人走了进来。
顾长思瞥一眼常青,语带警告:“闵夫人也是你能非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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