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主人,你知道她叫季小公子什么吗?”
顾容瑾疑惑:“什么?”
姜奴的表情变得更奇怪了,“她叫季公子云云,季云云。”
顾容瑾眼中的情绪就像是千里万里的云飞速向后撤去,只留下璀璨的金光,刺得人睁了眼。
...
“你下次能不能别乱给人起绰号啊,云泽哥是斌院乙3班的学生,今年秋天就要升甲1了,书院里有很多他的崇拜者,你这般一叫,生生将气势都给你叫下去了。”顾长思跟白玨后面抱怨道。
白玨正巡视自己的新屋子,指挥着刘管事将用的物件搬出去,又叮嘱他添些新物件。刘管事站在门口也知听进去了多少。
季云泽那三个孩子在她去找顾容瑾的时候偷溜了,大概都觉得她有些匪夷所思,没敢久待。
白玨甚在意道:“这有什么,你爹以还叫容容呢,起先也是不乐意,叫习惯了,也喊一声就答应一声。”
顾长思想起她给自己取名叫“思思”,心道:这什么人,真什么都敢说,什么都不忌讳!
“说句真话啊,你到底叫什么?”
白玨:“叫人。”
顾长思拖长了调子:“师……父。”
白玨伸脚踢了踢里屋的木床:“这床小了,喜欢大床,至少要两三个人都能睡得下的那种。”又看了顾长思一眼:“唔,本姓梁,名清。”
刘管事两只手交握在身,眼不是眼,鼻子是鼻子,心内腹诽:“大姑娘家家的张口就要双人床。真怕人不知道你什么心思,哼!”
顾长思小声嘀咕:“梁清。”
白玨:“哎。”
顾长思琢磨道:“那个梁?哪个清?”
白玨眨眨眼:“你念两遍就知道了。”
顾长思一看她的表情就不对,警惕起来,默念几遍,心里咯噔一下,表情就变了,“你!”
白玨笑开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一个女师父,当了你父,你叫我一声娘亲,又亏了你。”
顾长思掉头就走。
出门猛得住了脚,迟疑道:“爹?”
白玨止住笑,整了整表情,紧不慢的出了门,二人在屋内笑谈也知顾容瑾听去了多少,看他表情是看出什么的,冷冷的一张脸。倒是姜奴跟做贼心虚似的,眼神飘忽。
“何事?”白玨站在门槛上也走近。挺胸抬头,一副生人勿近的架势。
顾容瑾面对她既摆出凶神恶煞的表情又做到冷若冰霜的转身离去,更不可能温柔似水的说几句关切的话,纠结半晌,“来给你送解药,唔,这次的解药。”
白玨愣了下,会意。左右没看到连翘只得亲自走了过去。
顾容瑾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瓶子上大剌剌写个大字:“补气丸。”他手心一转,藏到掌心。
白玨权当自己瞎了,“多谢。”
顾容瑾:“谢。”
瓶子里滚出两枚黑漆漆的药丸。顾容瑾大概是觉得自己倒多了,鬼使神差的从她手心拿,白玨握住,一小心就握住了他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