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友,你有所不知,那沈泉的爹是当朝大将沈英男,他爹是莽夫,儿子也莽,据说入学测试的时候就得了头名的好成绩。一家子憨傻,半点眼色也不会看。”
“哎,要我说顾小公子也太倒霉了,怎么抽签抽上这么个家伙。”
“要是旁个武将家的娃,上峰是太尉大人,心里多少都会有些数。赌坊也是缺德,都知道沈泉是这么个臭德性,才故意这么搞恶心人。”
“不过也不用太担心,应天书院有牧先生在,二人必然是点到即止。唉,大不了弃权,反正也打不赢,顾小公……”
夏迎春一路上叽叽喳喳跟个麻雀似的,白玨也不嫌他,直到说到“弃权”,白玨止住步子,朝他一看,目光凉的夏迎春一个激灵。
夏迎春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眼前这人不是旁人,正是顾小公子的武艺师父啊。
瞧自己这话说的!
夏迎春直想扇自己耳光,激动道:“挚友……”
忽而,整个人腾空而起,夏迎春一口气卡在喉咙口,差点没闭过气去。惊慌失措之下,跟个八爪鱼似的抱住挚友。
好半天过去,夏迎春才意识到脚踏在了实处,鼻尖都是好闻的冰雪般沁人心脾的味道。
他看到挚友脖颈的皮肤细腻的仿若山巅的白雪,脸悄悄的红了。
白玨转过头:“你还要抱多久?”
夏迎春慌忙松开手,又差点摔下去,被白玨扯着衣领子一拉,又给拽了回来。但她没耐心管他,随即松了手。夏迎春不得不整个人四仰八叉的扒住瓦片不让自己掉下去。
“挚友。”
白玨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二人才落到太尉府的屋顶,府内的暗卫就注意到了,从暗卫的角度只看到二人搂搂抱抱在一处。
白玨转过脸目光精准的看向暗卫,对视几息,暗卫默默的缩回了脑袋。
“挚友,咱们是要干什么啊?”夏迎春终于憋不住小声问道。大门不走,上屋顶,夏迎春想不通。
与此同时,皇宫的人也到了,太监传了太后的口谕,府内没有旁人,管家不得不招呼府内管事的下人一起迎出来跪了。
太监拿腔拿调。
白玨端着腿听。
喔嚯,这次太后可送了好东西!
呸,可不是什么东西!
俩大活人!
还是大美人!
话也说的明白,就是送来给太尉当房里人的。
传口谕的太监办完正事也不急着走,直来直去道:“杂家听说顾大人府上新来了一位夫人,很得大人喜欢。太后娘娘说了,顾大人这么些年形单影只的,能有一个合他心意的实属不容易,那位夫人肯定是有些本事的。所以将这俩个新人送去她那讨教讨教,姐姐妹妹的也好有个照应。”
这就有意思了哈,白玨伸手顺了顺夏迎春头顶的发,跟顺狗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