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舒嫔,自从和敬公主那事儿以后,对她和善了许多,也许,这就是同龄人?

乾隆似是还在因为方才皇后的弱势而带了些恼意,只在长春宫略坐了坐便走了。

魏芷卉与众人在那儿坐了会儿,也不过无言,只一会儿便也回了永寿宫。

甫一踏进永寿宫,她便察觉到了不对劲,门口站了几个养心殿的小太监,心里猜到了些什么,她挥退了身后跟着的人,快步踏进殿内,花盆底触在地上,哒哒哒的。

一进殿,就见乾隆靠在软榻上,她上前欠了身,轻轻地过去,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就被人拉住了手腕。

“子衿。”

他的声音很低,和方才长春宫内勃然大怒的样子,仿佛是两个人,他坐起来了些,上前搂住了魏芷卉的腰。

两人一站一坐,乾隆的脑袋就这么靠在她的腹部,魏芷卉一点都不敢动,许久她才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

“会没事的。”她轻声地说着。

魏芷卉的手上还带着护甲,她小心翼翼地摘了护甲,才轻轻地抚了抚乾隆的脸:“七阿哥有佛祖庇佑,会没事的,皇上别太担心了。”

乾隆坐起了身,拍了拍身边空着的位置:“朕想起永琏来,他从前也是这样。那会儿,永琏已经九岁了。”

魏芷卉轻轻地握住他的手,却是除了那几句话,也想不出别的话来安慰,她就这么静静地靠着他陪他。

不知过了多久,魏芷卉才从他怀里退出来,轻声道:“秋风凉,七阿哥病着,皇上也得保重身体,臣妾去给皇上做个暖胃的暖暖身子吧。”

待他点了头,魏芷卉便退了下去,她叫了初菱帮忙,又吩咐了含云进去照顾乾隆。

小厨房里,魏芷卉去了老姜,将皮去掉后,切碎,裹紧纱布里,挤出姜汁。

生姜的辛辣,闻得她难受,却也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