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阿哥已经薨逝,从前伺候的宫女和太医们,皇上打算怎么处置?”她轻轻地开口,似是不太确定他的情绪。

乾隆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宫女和乳母朕都打发出宫了,伺候永琮太不细心,两次生病皆是因此而起,朕不能再留。至于太医,杜茂其人,医术向来不错……只是若不罚他,怕难服众。”

“杜太医这些年照顾皇后也算有功,此次七阿哥的病……皇上也知道,风寒与痘疹皆是急症,本就难治……”她后半句话说得极慢,边说边揣度着乾隆的情绪,见他没什么异样,才敢继续往下说去。

乾隆思考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罢了,朕便不把他赶出宫去了,只罚他几个月月俸罢。”

魏芷卉点着头,心里开始盘算一些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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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初六,乾隆追谥七阿哥为“悼敏皇子”,随葬端慧皇太子陵寝的诏书才下来,而魏芷卉的病也渐渐好了些。

她暗暗庆幸,还好没什么大事,不然自己好不容易穿越一回,岂不是亏了。

这一病,直养了半个月,才得了太医的命令可以出门,被关了十几日,她早就想出去放风了。

只是带着初菱出门的时候,这丫头奇怪了许多。

不管是初菱还是小高子,听说她要去御花园,都是面露难色,问起来,却也是支支吾吾的。

她皱着眉,思考了许久也不得要领。

御花园里,冬日里,也唯有梅花开得艳些,白雪衬托下,红梅点点,甚是好看。

雪停了几日,雪却还未化尽,因此,茫茫雪地里,与红梅的显眼形成鲜明对比的,该是二目鱼色宫装的皇后,颇为素雅的一身衣裳,倒是让人见了有几分怜爱。

一旁的富察夫人,倒是每日如一的诰命夫人的朝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