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他来了!之前不来,现在也不用来了!狗皇帝!”许是酒精作祟的缘故,倒是激起了魏芷卉心头那些自由因子,此刻说的话,干的事,都越发得放肆起来。

她两只手胡乱地挥舞着,两只脚也在床上乱动着,阻止着给她脱鞋的宫女,全然没有仪态可言,更像是一个孩子,说起话来也是更加得口无遮拦。

“狗皇帝”三个字出口的时候,不说站在那儿的李进满脸的震惊,站在床边的含云早已吓得跪在了地上,至于殿门口刚端了醒酒汤进来的初菱,更是险些没拿稳手里的汤药。

“皇上息怒,娘娘不是故意的。”初菱端着食盘就跪在了地上,忙不迭地替醉酒的魏芷卉请罪,但她知道,魏芷卉哪不是故意的,她今儿从御花园回来的路上就已经“大放厥词”过一回了。

乾隆的脸早就黑了,这永寿宫多日不来还真是让他惊喜了。

虽说今儿过来,本就存了想和她说清楚的心思,可谁知这一来就见了个酒鬼,这还怎么说?

他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初菱,正了色:“先起来,扶着你们娘娘。”

初菱会意,扶起了醉得瘫软的魏芷卉,正欲让含云帮忙喂药,乾隆拿过了碗:“朕来。”

一代君王倒是难得伺候一个醉鬼,莫说初菱含云不曾想过,便是李进自幼在乾隆身边伺候,也是从未见过他如此对待一个嫔妃。

他吹了吹汤药,舀了一小勺,放到迷迷糊糊的魏芷卉唇边,刚才还黑着脸的人,此时一脸的柔和:“先把药喝了。”

也许是刚才闹腾过了,喝完了药她倒是安静了不少,初菱和含云替魏芷卉摘了发饰,又换了衣服。含秀也端了盆水进来,递了块毛巾:“皇上洗洗手吧。”

乾隆垂眸看了眼沾了药的手,回头看了眼床上安安静静躺着的人,叹了口气,喝个药也不老实,险些把药给打翻。

他洗净了手往外间榻上走去,面色又恢复了最初的严肃:“李进,待里头好了,叫几个宫女出来。”

乾隆坐在外间的榻上,看着一旁的圆桌,圆桌上原先的晚膳都已经撤下了,他摁了摁眉心,想起里头那人喝醉的样子,一时头疼,她好像,和这宫里头的人都不太一样。

内殿伺候的三个宫女一出来,就跟着在外头伺候乾隆的人一起跪下了,掌事宫女初菱先开了口:“皇上恕罪,奴婢们未能伺候好娘娘,还请皇上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