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的视线, 颖嫔方才跪下:“请皇上责罚。臣妾未能看好娘娘,让娘娘受了伤。”
没等乾隆说话,魏芷卉回握住了乾隆的手, 说道:“不怪颖嫔妹妹的,是臣妾让妹妹不用守着规矩跟着臣妾的。”
乾隆叹了口气, 没再说什么,挥了挥手:“罢了,你先回去换个衣裳吧。”
颖嫔一去, 营帐内唯有舒妃。乾隆看了眼舒妃,想起了什么, 问道:“皇后呢?”
“嘉贵妃不在, 皇后娘娘赶去八阿哥那儿了。”
乾隆这才想起来还有个儿子也受了伤,头疼地摁了摁眉心,传了李进:“叫杜茂去看看。朕一会儿过去。”
见乾隆是要与魏芷卉单独相处, 舒妃便寻了个由头退下。
至此时, 殿内唯有二人, 乾隆轻轻地扶了魏芷卉坐起来,把他揽在自己怀里,他的下巴抵在魏芷卉的头顶。声音低低地,又带了些担忧过后的庆幸:“朕来晚了。”
魏芷卉扯了扯嘴角,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其实还疼得厉害,但此时能够不伤筋动骨已是万幸,她轻声说道:“臣妾没事。”
乾隆叹了口气,身为天子,从没有一刻能让他像方才那样恐惧。看到她一脸惨白动弹不得地躺在草地上的时候,他是真的怕。怎么会没事呢,她能看出来她在隐忍着身上的疼痛,但他没有戳穿她故作坚强的面具,他心里在盘算别的。
恰巧李进进来说纯贵妃来了,魏芷卉有些疑惑,此时纯贵妃来干嘛?正思考着,纯贵妃已经进了殿。
“怎么来了?”
“太医去看了八阿哥的伤,似是不好,另外,八阿哥总是呓语着什么不是故意的之类的话,臣妾与皇后娘娘认为这其中似有不妥,特来禀报皇上。”
纯贵妃说完,魏芷卉皱了眉,她看了眼乾隆,乾隆的脸色也似是不佳,但他没先说话,只是让纯贵妃先回去。
知他是想着先避开众人,魏芷卉轻声说道:“狮子玉受惊前,有一箭弩几乎擦过臣妾与狮子玉,但臣妾并未看清是从何处来的,也不知那箭弩的目标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