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令贵妃的生辰,皇上此时晋封妹妹,也算是生辰的贺礼了。”皇后的漂亮话绝不缺席。

诏封贵妃以后的日子,魏芷卉的宠爱更是源源不断。

只是景仁宫那边,却没有多好。

纯贵妃的病始终未见好转,前些日子永璋去给乾隆回话时也曾提起有所好转,但不过一两日,病情又复发了。

魏芷卉脱了护甲,剥了一颗自己刚做出来的糖炒栗子递过去,看着满脸愁容的乾隆问道:“皇上有心事?”

乾隆叹了口气,说道:“纯贵妃的病没什么起色,昨儿去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提起先让内务府备下,也提起冲喜一事来。永瑢与元瑾还未成婚,朕还在物色人选,也不可此时为了冲喜,就随意地挑个人选。”

“自然,公主和阿哥的婚事还得好好操办。”

魏芷卉将碗里剥好的几枚栗子往乾隆面前推了推,自己则走到了他身后,纤纤玉手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揉按着。

“既是冲喜,也不拘于只是纯贵妃的喜,横竖只要宫中有喜即可。”

魏芷卉的话提醒了乾隆,乾隆抬手把肩膀上的手拉了下来,魏芷卉半靠在案前,看着乾隆。

“即使如此,朕便大封六宫。”乾隆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庆嫔家世不敌忻嫔,但既是抚养了八公主,合该晋晋位分,就晋为妃位。多贵人一腔热忱,只是朕有负于她,就晋为豫嫔,居启祥宫主位。旁的,你可有什么想法?”

魏芷卉闻言,垂眸思考,有负于多贵人是什么意思,她知道。

多兰一腔痴情,然而入宫至今,乾隆都极少翻她的牌子,便是去了,也都是白日里略坐坐便走了。

“皇上提起元安,倒让臣妾想起来当日惊蛰毒蛇一事,紧急关头,还是颖嫔妹妹心思缜密,反应迅速,派人就近去储秀宫取了雄黄粉来,那毒蛇才能那么快地死了。”

乾隆抬头看着她,她发间那枚金丝八宝攒珠钗,当日那原先的那一只,被她扔了出去挡蛇,如今这一枚,是他命内务府重新定制的。

雄黄粉这事儿他听过,但听过便也忘了,当时不过是派人赏了些东西过去。只是今日再看到这枚发钗,又听她说起那些事,当日的惊慌仍旧在眼前浮现,还有她那一夜的啜泣与夜半时分的噩梦,又一次回到他的脑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