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没等小高子查清楚,魏芷卉第二日便被叫进了寿康宫。

寿康宫里,坐着太后、皇帝与皇后,三人皆是脸色铁青。

“臣妾给太后、皇上、皇后请安。”此情此景,她自是不敢随意礼节。

太后挥了挥手:“起来吧。”

“后宫的事,皇后与令贵妃便是这么管的么?”太后冷声说道。

魏芷卉此时,还不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只得硬着头皮问道:“臣妾惶恐……还请太后明示,臣妾有错,自当受罚。”

她不自然地看了一眼乾隆,可此时的乾隆闭着眼睛,一手撑着下巴,全然没有在听的意思。

太后叹了口气,看向皇后,声色凌厉:“你来说!”

从皇后的口中,魏芷卉才知道,昨日庆妃走后,太后便对元安的童言无忌开始了调查,这才知道,诚嫔隐瞒了好多事。

诚嫔称自己身边的宫女在去年圆明园回来一个月后,每隔三五日便见钟粹宫的两个宫女每日戌时便从御花园后头的角门那儿出了宫,到次日清晨便又回来,直到今年年初方才停了这奇怪的行为。

直到这两个月,每日又有小太监时不时地从那个角门那儿进宫,然后往钟粹宫的方向去。

太后知道以后,昨夜碰巧又是那小太监定期去钟粹宫的日子,太后便把自己的宝印给了诚嫔,让她去钟粹宫一查究竟。

这一去不得了,钟粹宫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男的正如同主人一般坐在榻上抚着忻妃的肚子。诚嫔毕竟也在太后身边待了多年,心知兹事体大,当机立断就以太后的名义把钟粹宫的人都扣了起来,寻了由头,把奸夫和忻妃的心腹都送了进了慎刑司,至于忻妃则仍旧关在钟粹宫。

但因着事关皇家清誉,没有半夜惊扰了旁人,只得次日一早便把帝后叫来说了清楚,方才叫来了协理六宫的魏芷卉。

魏芷卉听完,一惊,她昨儿是想到了这种可能,只是没想到这么夸张,竟敢在眼皮子底下行这种事,她不禁问道:“慎刑司那儿,可有消息?”

皇后顿了顿,说道:“忻妃的心腹吐了个一干二净,说是出宫的两个宫女,有一个是乔装过后的忻妃,至于钟粹宫里,则由另一个宫女假扮。那太监也不是太监,只不过是圆明园的侍卫,为了不显眼,方才换了太监的服饰进宫。至于忻妃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还得另说。”

魏芷卉听到最后不由得看向乾隆,被绿了这种事,不仅被自己一个不受宠的妾室发现,还要被自己亲妈和后妃当着自己的面议论,也许并不是什么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