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外头便有小太监冲了进来:“太后!钟粹宫出事了!”

众人皆是一惊,问道:“怎么回事?”

“钟粹宫不知为何爬进了一条蛇,忻妃娘娘受惊早产了!”

魏芷卉看向乾隆,殿内四人心知肚明,只怕不是凑巧,忻妃怕是已经足月。

“传杜茂唐勉去钟粹宫接生,后宫其他人无诏不得进钟粹宫。”乾隆至此时方才开口。

杜茂唐勉二人是乾隆用的最为得力的几个太医,此举也是保障。

魏芷卉等人赶到钟粹宫的时候里头一片惨叫声,钟粹宫的接生嬷嬷上个月便已备下,只是没想到是为了今日。

也许是自昨夜而起的受惊,忻妃这一胎生得并不顺利,只是中途唐勉出来过一趟,犹豫着说出来一个真相:“忻妃娘娘的胎,已经足月,并非太医院脉案上所写的才七个多月。”

“大胆!”太后勃然大怒,将手中的杯盏掷落在地。

“太后息怒。”

乾隆挥退了唐勉进去生产,良久方才慢条斯理地说道:“钟粹宫带去慎刑司的那些人一律赐死,至于忻妃肚子里的孩子,既是孽种,也不必接生了,自生自灭就好。”

说完,乾隆径自起身,往内殿走去。

魏芷卉看着乾隆直挺的背影,短短的几句话,却是惨烈的圣旨。为君者,为权者,不狠心,难成大业。

几人并不知道乾隆进去干嘛,只是都沉浸在乾隆的旨意里,本以为乾隆会留忻妃一命,又或者会先让忻妃生下来,却不承想,乾隆压根没打算留任何一人。

殿内,忻妃看着逐渐离开的接生嬷嬷,身体的疼痛与恐惧席卷全身,不由得呢喃着:“别走!我的孩子……”

阵痛的这么过后,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她是恐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