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乳母一见了她就忙喊道。

魏芷卉忍住心中的怒意,从乳母手里接过已经哭到失声了的幼子,将其抱在怀里,母子二人的额头相贴着。

乾隆在外看了一会儿,直到此时才进了马车,他在魏芷卉身边坐下,全程没有给皇后一个眼神。

魏芷卉也没有在意乾隆的出现,只是一心地哄着怀中的孩子。

“先回去,朕已经让人就近先去徐州行宫安顿。”乾隆握了握魏芷卉的胳膊,柔声说道。

魏芷卉双目无神地点了点头,就听乾隆唤了一声初菱,马车的帘子被拉开,魏芷卉就着初菱的手下来,就往乾隆的马车内去。

乾隆随后跟上,临走前,神色凌厉地看向皇后和早已变为低声啜泣的永璂,说道:“皇后最好能给朕一个好的解释,来说明为何十六阿哥在皇后这儿得到的照顾不过如此?”

说完,他便大步流星地下车,往自己的马车去。

等乾隆坐好,他才看向在外头站着的李进:“启程。告诉福隆安,刺客一事在到行宫之前务必查清,另外,这一路,加派人手严加防范!”

“喳。”李进就要退下,就听魏芷集有些慌乱地喊道:“李公公!速传唐勉!”

乾隆忙乎过头看向魏芷卉,就见十六阿哥躺在她的怀里,看似睡着了,实则在微微颤抖。

“弘历……他的额头好烫……“

魏芷卉手足无措地伸手轻轻地在孩子的额头上试探着,面露急色,从前几个孩子也有偶感不适,发个烧的时候,可这样的抽搐却是头一回。

乾隆忙上前抱住她,安抚着她。好像每一次手足无措的时候,她都会唤自己的名讳。

唐勉来得很快,将十六阿哥轻轻地放平,诊脉过后方才说道:“十六阿哥受惊过度,引发心悸,方才有此症状。马车上无法煎药,微臣先以针灸之法缓解一下阿哥的症状,待到了行宫,再行开药。”

“心悸”,魏芷卉听完这两个字,浑身有些瘫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