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坐回软塌:“皇后断发大为不敬,但皇帝未曾废后,她依旧是皇后,你这般落井下石,谁会饶了你?哀家先是这大清朝的太后,然后才是与你同出钮钴禄氏的远亲。”
一句远亲,算是拉清了二人的关系,太后低声地说道:“福芳,送诚嫔出去。”
柱子后头,魏芷卉已经往自己的住处去了,如此看来,诚嫔,不用她动手。
只是她没想到诚嫔能在背后干这么多事。
亭临在御船被关了两个时辰,直到入夜,魏芷卉带了晚膳过去。
将至苏州,魏芷卉也让人了不少苏州的菜——响油鳝糊、苏州酱鸭、梅干菜仔排、鸡头米虾仁、蚌肉炒金花菜、白什拌、太湖大白鱼。
等吃完,魏芷卉才想起亭临来。
“诚嫔的宫女,皇上打算如何处置?”
“今日朕问过她,这宫女禁不住事,朕还没问什么,便把诚嫔和皇后说的话招了个干净。”乾隆喝着茶,说道。
魏芷卉猜到了,这个亭临瞒得住事,但是经不住吓,一吓她,便什么都说了。
今夜,魏芷卉自然是留宿乾隆这儿的。
只是二人还未歇下,李进便走了进来。
乾隆对李进这样不识时务的行为颇有微词,轻声啧了一声,方才问道:“何事?”
“回皇上,诚嫔娘娘失足落水,已经去了。”
乾隆短暂一愣过后,意识到是太后下的手,想起亭临说起的事来,没有多说什么:“到了苏州派人送回宫中,叫内务府操办着。”
说完,他又看向魏芷卉,一边拉了人往床上走去,一边说道:“诚嫔已然畏罪自戕,不宜追封,至于亭临,既是诚嫔陪嫁,便打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