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翁失马吗?”高阳天下沉吟道。
“师尊,想来你让玥师妹带给方师弟的信方师弟也已经收到,此时我们已经拿到了熊崖,猴崖两件武器,鹿崖武器应该也能拿下,虎崖的兵器可以拿活阎罗的孙儿来换,五件兵器,我们已经拿到四件,只差鸟崖那最后一件,我们何时去拿那最后一件?”高耀阳问道。
“西京之后,猴虎鹿三崖往东南北三方逃去,鸟崖想来应该往西逃了,此时已经过了五日了,算下来,想来已经入了吐蕃了,再追想来就难了。”高阳天下说道。“就让那那周阎王去帮我寻那鸟崖,明日我们这便回去,等那阎王上门吧。”
且说高阳玥带着义梅行了两日,但高阳玥毕竟从未只身远行,看一切都那么新奇,一路走走停停,两日才勉强到了饶州境内,才进饶州,她便又四处打听饶州可有何名吃。
“喂,到了,抱那么紧干嘛,登徒子,快点下马。”高阳玥驾马止于一三层酒楼门前,见义梅还抱着自己的腰,便赏了他一巴掌。
义梅倒也不觉痛,讪讪一笑,马上下了马。
这酒楼是高阳玥打听到的饶州最有名的地方,饶州全境所有名吃全能吃到。进了酒楼,高阳玥便带着义梅去了二楼。
“客官,两位?要点什么?”两人一落座,小二便招呼上来。
“把你们店的灯盏果,婺源汽糕,弋阳油淋鱼,弋阳醋鸡,豌豆烧鲫鱼都给我上一份,另外再打两角酒。”高阳玥如饶州本地人一般如数家珍。
“得了,二位请好,马上就上菜。”小二听闻就撤走。
“你小子倒是好福气,跟我两日,吃了这么多好吃的。”左右还在等菜,高阳玥便和义梅聊了起来。
“多多谢姐姐。”处了两日,义梅倒也不似先前那般脸红紧张,但说话还有些饶舌。
“不过倒也奇怪,你爷爷武功高绝,怎么会有你这般无用的孙子。”高阳玥又抬出这事来打趣义梅。
“功夫乃杀人技,险也,我自愿跟爷爷学医悬壶济世。”每每说道悬壶济世,义梅便两眼明亮起来。
“要不要姐姐教你几招防身?”两日以来,高阳玥倒也习惯了这个听话的俘虏,戒心也慢慢放了下来,感觉义梅如师弟一般,倒想教他些粗浅的功夫。
“不可不可,万万使不得。”义梅赶紧摇头。
“救命啊!”
楼下街上突然传来救命声,两人如同酒楼上其他客人一样往楼下看了去,街上乃是一群泼皮无赖正在欺负两个外乡人,一为年约六旬衣履阑珊的老者,一为二八芳华的姑娘,姑娘虽也穿着破烂,倒也有几分姿色,想来是泼皮见色起意,看二人是逃难而来,没什么身份背景。
“看什么看,这老狗差我银子,拿他孙女抵债!再看打的你们满地找牙!”为首一泼皮冲围观众人吼到,大街之上强抢自然围了许多人,但被这一吼,众人纷纷侧目不敢多看。
“看吧,你要是会些功夫,这等泼皮无赖还不手到擒来。”高阳玥冲义梅努努嘴。“你且看好了,瞧我如何治治这帮无赖。”
义梅闻言点点头。
且说高阳玥从袖间摸出一根细针,抬手便射向为首那泼皮腰间的志室穴,那泼皮感觉如被蚂蚁咬了一口,接着倒地大笑不止,一众泼皮不明所以,连忙围住那泼皮。
“青天白日,当街强抢民女,今日得亏让我遇见!还不快滚!让我再看到你们几人,就不是点你们笑穴那么简单了!”高阳玥站在楼上大吼一声,但毕竟也还是个小丫头,少了几分气势。
楼下泼皮见是一女子在楼上治了他们,想来对他们而言是个高手,自知不敌,便拉上为首的泼皮撤走,但也放下狠话,不时便会找人前来,高阳玥也不为意,想来一群不会武功的泼皮,自也找不到什么好手。
楼下老叟和姑娘见是高阳玥出手救了爷孙二人,赶紧拜了拜,但又怕泼皮再来,便也快的走了,周围众人眼见没啥可看了,这事便也散了。
“姑奶奶喂,你们可赶紧吃完走吧。”这时小二上来了,刚才之事他倒也看的清楚,这姑娘是个练家子,但惹了这群地头蛇,想来是个麻烦,保不齐一会泼皮真会带人来店里闹事。
“无妨,终究只是些泼皮,不打紧的。快些上菜。”高阳玥自觉泼皮只是放些狠话,也不为意。店小二看高阳玥丝毫不曾有走的意思,叹了口气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