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峰一见牛四往下褪裤子,一把抓住他的裤带,狠狠地勒上。
赵玉树也不羞恼,不紧不慢地问:“谁叫你脱裤子了?是叫你脱了比甲,然后,把头低下,再低点,不行,还得往下低。”
牛四的胖身子都快弯成一个球了,把他憋得喘不过气来。
他连连摆手说:“不能再低了,再低,头就进裤裆里了。”
围观的众人忍不住哄堂大笑。
赵玉树用尖尖的指甲尖使劲按压牛四的大椎穴,牛四忍不住大叫:“疼,疼,美女大夫,你温柔点。”
“疼就对了,有病就得疼,还有更疼的呢。”
说着,赵玉树从药箱里取出一支长长的银针,捏在左手里,右手在牛四的颈部寻找穴位。
牛四呼地站起来,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赵玉树摇头晃脑地说,“给你治病呀,坐好了,千万不要乱动,否则针扎深了,可会要命的。”
牛四有些骑虎难下了。
他有心放弃治疗吧,朝思暮想的美女还没泡到手,肥肉到了嘴边岂能白白舍弃?不放弃吧,又怕赵玉树有意捉弄他。
很快,色胆战胜了恐惧心,他乖乖地坐下,任凭赵玉树摆布。
赵玉树继续说:“你早上受了外伤,淤血聚集在体内,需要针刺将淤血逼出体外,否则,你的病呀,不但好不了,还会越来越重,往重里发展的话,全身都瘫痪了,后半辈子都得躺在床上。”
一边说,一边将针尖抵在牛四的后颈上,慢慢捻动。
牛四这会儿是真害怕了,只见他身子向前一躲,一下子趴在了地上,胖身子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嘴啃泥。
众人都笑得直不起腰来。
牛四爬起来,指着赵玉树,气急败坏地说:“你……你算是什么狗屁大夫,我明明没病,你却说我体内有淤血,叫我看啊,你们就是卖狗皮膏药的江湖骗子。”
“江湖骗子,卖狗皮膏药的!”那帮流氓也跟着一块起哄。
赵玉树不慌不忙地反问:“你没病?大伙儿刚才可是听到了啊,他说他是来看病的,还说大清早起来就跌了一跤,脖子转不动了,这会儿又说自己没病,出尔反尔,到底谁是骗子?你们大伙儿给评评理。”
人群中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刘春峰有些不耐烦了,对着牛四甩甩手,说:“既然没病,那你们哪儿凉快哪儿玩去,别耽误了我们给别人看病。“
牛四的脸皮比兴州城的城墙还要厚,什么便宜没得到不说,还被赵玉树捉弄了一番,他岂能擅自罢休?
见赵玉树将银针收了起来,他的胆子又大了起来,穿上油渍麻花的比甲,凑了上来。
继续调戏说:“美女大夫,我看你细皮嫩肉的,当这江湖骗子多辛苦?也骗不了几个钱儿,不如陪爷们儿玩玩,爷们儿几个是不会亏待你的,是不是啊,弟兄们。”
一边说,一边对赵玉树动手动脚。
那几个流氓也肆意地大笑,迎合道:“是啊,美女大夫,你就陪哥们儿乐呵乐呵呗。”
刘春峰被激怒了,刚要出手,赵玉树向他说了声“让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