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

“墨寒，墨寒，醒醒，能听见吗？”

“好吵……”

凌墨寒出声了，还带着非常不耐烦的语气，却还有些含糊，五官都快要皱成一团，一副瞌睡被打扰，很痛苦的样子。

“墨寒，墨寒，醒醒，我是舒漓呀，我是漓漓。”她轻轻摇晃他的手臂，他慢慢睁开双眼，叫了一声「漓漓」。

旋即，目光扫向其他方向。

“我在。”舒漓说。

“我怎么在这里？”他轻轻动了一下，扬身子想坐起来，却牵扯到伤口，咬着牙又倒回去。

“呃……”

“墨寒，你别乱动，你受伤了。”舒漓一边说，一边问我：“这究竟什么情况？你们昨晚上做什么了？明明他出去的时候都是好好的。”

话语之中，带着责备，也带着防备。

我能听得出来。

我心中虽不爽，但想到他现在受伤，还是实话实说，当然，我是对陈毅说的。

包括昨晚上那两个人被打晕的事儿全部都讲了。

话闭，我还道：“就是不知道那两个人现在怎么样了，看上去挺吓人的，不知道有没有影响，你们是不是要过去看看。”

陈毅：“不用担心，只要是晕过去，他们会想办法的。”

“嗯……”

我淡淡应一声，然后陈毅跟医生询问情况。很快，就带着凌墨寒离开了。

离开之前，我瞧见舒漓扶着凌墨寒，非常亲密地关心，期间，我只是得到了舒漓迟来的一句「谢谢你救了墨寒」和凌墨寒眼中扫过来的清冷无温度的光。

我没应，站在原地动不了，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看了很久很久，直至再也看不见身影。

有人抱着孩子进来，急切地叫医生给看看，才把我拉回神。

那是一个小男孩，也不知道是怎么样调皮，额头上尽是血迹，流淌到侧脸上，看上去一片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