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祥收敛神色:“这事与姑娘有关系,您上回不是险些坠马吗?殿下那边已经查出来,究竟是谁给马动手脚。”
“是谁?”辽袖疑惑问道。
冯祥慢慢一笑:“殿下说,您想知道真凶是谁,便回府一趟。”
他顿了一顿,又补充道:“老祖宗她也很想您。”
辽袖心神微敛,她猜过很多人,毕竟才来京城半年,谁会如此憎恶她,谁会设下这种必死之局。
但每一个人名蹦出,都被她摇头否定了。
他要告诉她这个人是谁,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辽袖用过了早饭,瞧见冯祥还等在外头,踌躇片刻,披上了斗篷,上了回府的马车。
一路上马车摇摇晃晃,她低头,望着手腕上被金链勒出的红痕,擦过他脸颊时,鲜艳欲滴的血珠。
淮王府中的各色花木都被藏在深窖中避寒。
辽袖在书房坐定,一方红木桌上魁星形的茶壶袅袅白烟,茶香扑鼻。
文凤真一身家常便服,血痕似乎没有涂抹药膏,落在玉洁的下巴,触目惊心,暗影中,生出几分不可揣摩的妖异。
“辽姑娘,喝茶,好茶配好水。”他温和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斯文有礼。
辽袖瞥了一眼庭院中,潺潺清泉,一小管翠竹,下头接着木桶,铺垫了白绢与珍珠细沙。
滴滴答答,不一会儿清澈的泉水盛满了木桶。
文凤真让人将茶盏递过去,敲了敲指节。
“用了辽姑娘的法子,催融的雪水果然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