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袖没工夫喝茶,放下茶盏,单刀切入,问道:“殿下知道是谁给马做手脚了吗?”
她回忆起那天发生的事,只觉得凶险异常,她从未告诉旁人,是文凤真最先找到了她。
她穿着他的大氅,包裹中炽热的温度令她战栗,他用指腹蹭掉了她的水珠,漫不经心的,让人羞愧难忍。
倘若说出去,流言蜚语只会将两人绑上关系。辽袖只能称是宋公子救了他。
文凤真站起身,负手,眼帘状似不在意地一掀,欣赏着挂在墙上的一幅字。
她写下的:我对西风犹整冠。
辽袖自然也瞧见了,心知那天高官排队来买字,果然是他的主意。
他还一副无辜样子,死不承认。
文凤真终于开口,极白的侧颜不带一丝情绪。
“查是查到了,只是说出这个人,会让我有些为难,再者,了解太多,对辽姑娘你也不太好,所以——”
辽袖站起身,一双乌瞳有些无措:“所以什么?”
他没再应答,唤来了下人:“好了,送客。”
辽袖还未反应过来,他长腿一跨,已经出门去了,辽袖不免心下腹诽,这什么人啊。
冯祥赔笑道:“辽姑娘,您的屋子收拾干净了,什么都没扔,前几日将一应物件儿晒了晒,都是……都是老祖宗吩咐的。”
真是老祖宗吩咐的,而不是他吩咐的吗?
他话头只说了一半,打什么谜语,这种心机深沉的,是不是想说……让她拿东西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