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的族人议论纷纷。徐氏一族聚居南浔已有几百年时间,期间繁衍生息子嗣众多,加上徐景辉夫妇常年住在金陵,不是所有人都认识他们。
就有那说话不是很小声的问同伴:“儿子能过继到燕京侯府里去,那不是很好吗?怎么这看着还不情愿呢?”
同伴就说:“你是不知道啊,这可是独苗苗,求子求了七八年才生下来的,要是你,你舍得?”
问话的人就回他:“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啊,这回可是真的舍得了孩子,就能享一场富贵,也要为孩子考虑考虑嘛。”
这些窃窃私语自然也被堂上几人听在了耳里,程夫人唇边笑意更深。
“是吗?你相公、徐景辉可不是这样说的。”
辉大奶奶蓦地回头盯住了徐景辉,咬牙问他:“你什么意思!”
上座没有说过话的那位族老看向徐景辉,面上有几分厌恶之色:“你来说,你是不是答应过要把你儿子过继出去?”
徐景辉一面要招架辉大奶奶指甲牙齿并下的抓挠,一面还要分神去回答族老的问话,心里叫苦连天。
“我没有答应过!都是……都是……”几番撕扯下来,徐景辉已气喘吁吁,他趁辉大奶奶不注意,一下子就扑到三位族老脚下,抱着离他最近的那位的腿就开始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