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打。”阮叔语气虽是冷厉的斥喝,但却面目和善的端着热气腾腾的面皮上来,而后缓缓道:“那铜锁课可动不得,是不祥之物。”
“不祥之物?”正低头扒拉着面皮的梁衡秋一听,顿时抬头望着那铜镜,不解道:“既然是不祥之物,为何还留着它,最起码要取下来吧。”
阮叔呵呵一笑,摸着那一小撮山羊胡,道:“这可使不得,这铜镜可是风水之物,动了铜镜坏了风水,那可是会是招来祸事的。”
江不觉抬头看了一眼,随后便继续闷头扒饭,嘟囔着说道:“阮叔,你别摸了。摸了五年,也不见那撮山羊胡再长出来。”
“你这家伙,吃饭的时候不准说话,我没教你?”阮叔笑骂道。
面皮,一绝佳美食,可爆炒,可凉拌,真可谓是居家旅行毕吃之物。
每当他外出归来之时,总归是要来此吃上一碗面皮的。对他来说,家乡的味道便是这面皮的味道。
见两人大快朵颐之后,阮叔笑呵呵的问道:“这位姑娘,你觉得小老儿的手艺如何?”
梁衡秋馊了一声,还在回味刚才那味道,意犹未尽的说道:“阮叔,你这手艺真是绝了,我从未吃到如此美味的食物。”
阮叔闻言,顿时乐不可支,笑着说道:“这就好,这就好,比起之前那小子好多了,居然说我做的难吃。”
“那小子?”梁衡秋心生疑惑,难道在这之前还有人来过顾村?
“就是纪清,那小子什么都好,就是对面皮无感,真是暴殄天物啊!”江不觉叼着一根牙签在一旁说道。
“就是,那小子幸亏没来,否则我定打断他的狗腿。”
说着说着,阮叔略做停顿,笑眯眯的看向梁衡秋道:“姑娘既然你如此喜欢吃面皮,又和我家小觉关系好。”
“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小觉带女子回家,你正值豆蔻年华,我家小觉也不差,不如……”
江不觉一听,顿时头大,一把拉住梁衡秋逃离了这里,“阮叔,我们有事先走了。”
阮叔望着那两人的背影,不由老泪纵横,呢喃道:“年轻就是好,也不知道当年她怎么样了?”
被拉着的梁衡秋,回头无意间又瞅见了那铜镜,不由问道:“铜镜挂在房檐上,不怕别人拿走或触碰,坏了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