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因为上次和亲一事,对我大祁怀恨在心。它有心讨伐,倒也不意外。”宋戴竹陷入了沉思,缓缓道,“可是他们偏偏在我们举事之时发兵,好像早已料定城中守卫松散,趁虚而入。”
“不错!”
“小小北疆胆敢进犯我大祁,如何能神机妙算至此?”宋戴竹心下一惊,问,“王爷,难不成,我们军中出了细作?”
宋祁玉缓缓地点头,目光依然凝在手中的玉佩上,神思怅惘。
“那——王爷您怀疑谁呢?”
“我军齐心,定然不会通敌叛国。”宋祁玉眉头紧拧了起来,眼神里透着一股冷峻,淡淡地说道,“戴竹,你还记得阿衿画的那幅琴瑟琵琶吗?”
宋戴竹愕然,顿时目瞪口呆。
“王爷,不会是王妃!您想,那日赵侯爷救您于危难之中,赵将军又使‘围魏救赵’之计,你们勠力同心,才将北疆大军尽数剿灭。赵家对大祁忠心耿耿,为大祁出生入死奋战多年,怎么可能会王妃!”
“是啊,戴竹,你说的没错。”
这些宋祁玉何尝没有想过,可是赵家的功勋与忠心,能不能将赵子衿也囊括其中?
而且,赵问頫此前对他的态度尤为疏远,他那日伏兵于城外,真的是为了救他而去吗?
倘若赵家有意大祁的天下,伺机而动,这赵子衿便脱不了干系了。
与北疆大军交战之时,当时宋祁玉下令关了城门,大祁的将士殊死抵抗,只要城中禁军一至,北疆大军便没有胜算。
兴许赵问頫审时度势,弃卒保车,临时改了主意,这样既保住自己,又能赢得护城有功的美名,一箭双雕。
这样一来,便令人细思极恐。
赵问頫和赵子义是祁国的肱骨之臣,在百姓心中颇有声望。这一切的事实到底如何,宋祁玉尚无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