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北疆大军入侵祁国的时机太过巧合,他不得不起疑。
宋戴竹细想了一番,一切的确过于巧合。
“王爷,真的会是王妃吗?”
宋祁玉没有回答,他缓缓地握紧手中的玉佩,心底一片茫然。
虽然许太后已除,可仍有乱臣贼子觊觎大祁的天下。
除了这一事十分蹊跷,另外高斩派去请援军的将士途中被杀也暗藏机谋。这两件事或许有关联,只是尚在调查中。
“王爷,可这与您的帝业有何冲突?退一万步讲,即便赵家勾结北疆,觊觎皇位,犯我大祁,此乃罪不容诛之事,到时候一一铲除便可。”
“戴竹,如今的天下,已不像五年前了。”
许太后干政这五年,祁国日渐衰微。
“西戎早就对我大祁虎视眈眈,此番我们大败北疆,北疆可能游说西戎,西戎趁机与之联合,再次进攻我大祁。”
“再者,南楚眼下虽有邦交,但南楚几次易主,朝局不稳,亦不容忽视。”
眼下赵子义驻守南境,才保南方百姓安宁。倘若赵子义举兵,赵家再联合北疆西戎,那么大祁的天下将离覆灭不远了。
赵问頫父子手握重兵,倘若他真的坐上皇位,赵家如若狼子野心,肯定有所忌惮。
眼下还须步步为营,倘若赵家父子通敌叛国,他必须先想方设法解了他们父子的兵权才行。
宋祁玉继续说道:“你问我为何把江山拱手与人?这皇位祁瓒坐还是我坐,其实一样。”
宋祁玉和宋祁瓒虽然不是同胞兄弟,但宋祁瓒的生母早亡,他自小就是宋祁玉的母后带大的,宋祁玉对宋祁瓒的为人品行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