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奴才要学这种!”
她说完,似还觉得不够,拿手在空中胡乱比划着,舞刀弄枪似的,“这字写起来多气派,奴才就喜欢这样的!”
朱辞远看着她手舞足蹈的小模样,笑着冲她摇摇头,有些无奈:
“教不了。”
怀恩顿时蔫了起来,嘴撅得老高,“殿下你怎么还藏私呀?”
他也不恼,走到她身后握着她拿着毛笔的小手,“不是藏私,只是凡事要循序渐进,过犹不及。等你把字写端正了,我再教你这个。”
煦暖的日光从南窗泄进来,打在这一高一矮两人身上,有种岁月静好的模样,那身前的小姑娘虽然撅着嘴,不大乐意的模样,却还是跟着那只包裹着她的大手,认认真真地学着。而那身形高瘦的男子则耐心极了,看着两人一起写下的字,脸上便有种心满意足的柔和。
瓷缸里的金鱼跃起一圈水花,松香燃起的白烟如梦似幻,细颈天青瓶里,一只娇俏的腊梅斜插其中……时光仿佛都在这一刻慢了下来,不愿仓促了这副好光景。
二月二十六,是怀恩的生辰。她起了个大早,出门溜达了一圈儿,便有不少人着送上了贺礼,怀恩心满意足地全都笑纳了,待到了书房,一碗长寿面早就给他备好了,她吸溜吸溜地几口便吞吃入腹。心满意足地摸着肚皮,等着朱辞远送她的贺礼。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朱辞远便将一个长的木盒放在她眼前,怀恩急不可耐将木盒打开,却发现里头只有一套衣服,还有一个镶了毛边的瓜皮帽。那衣服是锦缎的,可质量也绝不算是上乘,是普通的男子袍衫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