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了点了点头,嘴角噙了抹凄苦又惨淡的笑,他终是懂她的,她什么都不必说不必求,他都会为她做。
“只是娘娘……”江剡忽又开了口,“只要朱辞远还是陛下唯一的骨肉,陛下就不会亲手杀了他……所以娘娘,您总要为自己打算些。”
他说到这里咽下了后面的话,他抬头见郑晚娘怔怔的,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郑晚娘看向他,对上了他来不及偏转过的目光,她勉强的笑了笑,将话头岔开了:
“我酿了梅子酒,给你留了些。”她复又垂下眼,“夜深了,你回去吧。”
她还记得自己爱喝她酿的梅子酒,江剡的唇角不自觉的便弯了下,这才告退:
“娘娘早些安歇。”
他还记得当年他还是个小小内侍,偷了她给皇帝酿的梅子酒,被人告到她面前,她笑话他,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还贪嘴。
时光悠悠而过,转眼这么多年了。
江剡起身要往门外走,然而走到了门口,他默了默,终究是开了口:
“奴才之前说的法子,娘娘若想通了,奴才就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