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着这人的手,探过头去咬了一小口,幽黑深邃的眼睛明亮了许多,“很甜,还多汁。”

苏息辞缩回手,手里缺了一口的枇杷留着刚出炉的牙印,缺口的汁水顺着流到手腕,他把剩下的枇杷丢了不是,不丢也不是。

他好心剥了枇杷,南宫燃连接个手都不愿意。

“手脏,都是油墨味,不信你闻闻。”似乎看出他心里所想,南宫燃把左手递过去给他闻。

苏息辞略带嫌弃地避开。

谁要闻他的臭手了。

南宫燃哈哈笑了两声,道:“再吃一口。”

他把大个的果核和果蒂拿掉,隔着桌子递过去。

剩下的果肉有点多,南宫燃又想一口塞进嘴里,花的时间更久,炽热的鼻息洒在指背,透着缝隙丝丝吹到手心。

苏息辞赶忙收回手,起身去洗手,把手上的痒意连带着果汁一起洗掉。

烤箱提示音响起,南宫燃立刻放下笔,把文件归整到一边,戴好手套把东西拿出来。

苏息辞关掉水龙头,闻声一看,是热气腾腾的曲奇饼干,桌边还站着两颊鼓成个大包的某人,见他看过来,鼓着嘴讨好地笑了笑。

堂堂一个霸总,怎么看着有点傻。

南宫燃把嘴里枇杷胡乱咬几口吞了下去,道:“尝尝这饼干。”

“你做的?”

他点点头,“之前你吃我做的东西不是都挺开心的么,你尝尝看。”

“上司难得低声下气肯为下属做东西,任是谁都会开心。”他语里带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