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雕立刻放弃了对付其余弟子,朝着商鸣谦扑来,商鸣谦御风而行,引着蛊雕朝着不远处的旬空谷而去。蛊雕贪婪,嗜血而不餍,紧追不舍。
几个弟子见商鸣谦离去,心中大为震惊,对商鸣谦又加深了几分敬意。一时无法,只好返回府中,向商岳山等人汇报。商岳山听完,却让他们安心,倒是尊座修为高深,区区一只蛊雕,不应在话下。
见他如此,几个弟子也不敢再多说。
但商鸣谦的情形并不太好,那蛊雕似乎被人下了咒术,不依不饶,不死不休,与商鸣谦死磕。商鸣谦身体未愈,一时与它僵持不下,数道雷电劈下,竟也只伤了它皮毛,蹙起眉头,有几分焦躁。
第三十五章 被谁囚禁
日薄西山,余辉收敛,商鸣谦与蛊雕大战,不甚被他啄伤了肩膀,血水汩汩流下,眸中红光一闪而过,心念滋生,咬紧齿关方能保持清醒,手中剑一横,往空中一抛,双手结印,拂衣剑光芒大盛,霎时爆发出一阵凌厉紫白光芒,万千剑雨如风浪一般朝着蛊雕穿打而过。
蛊雕发出几声凄厉的叫声,随后万剑化一,如一柄光柱矗立在天地之间,随后当头劈下,蛊雕霎时四分五裂,烟消云散,已化为齑粉血沫。
漫天红雨飘摇,带着浓重的血腥之气,霎时间方圆十里都被覆盖上了点点红霜,如繁花灼灼,黄泉彼岸之绝境。
商鸣谦一手将剑插在地上,堪堪稳住身形,身体微微发起抖来,虎口已然开裂,在剑柄山留下一排湿漉漉的血迹,血迹顺着剑脊缓缓留下,落入黑土。
商鸣谦心念四起,心道不好,眸中红光乍现,连忙提剑走入不远处的法阵中。之所以将蛊雕引这里来击杀,还有一个原因,他早就知道自己重伤失去意识,会干出伤害别人的事情,于是早早在此处布置了一个阵法,阵法打开的窍门只有当前清醒状态下的自己知道,如此便可以阻止自己为非作恶了。
商鸣谦单纯的以为自己失忆期间是在发疯,因此走到哪儿祸害到哪儿。
他走入阵法之中,又将自己的双手双脚用玄铁打造的镣铐锁上,本想把钥匙放入匣子中妥善保存,等自己清醒的时候开启封印匣子的小阵法,便可以安然无恙。但是事发突然,他刚刚替自己锁上镣铐,便觉一阵气血翻涌,恶念催生,一瞬间便占据了他的心神,万般无奈之下,拼了最后一丝神智,将钥匙扔到远处石头下,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
江浮清在屋子里呆了一天,也没有见到商鸣谦回来,从前从没有这样的情况,商鸣谦作事很有条理,一日的行程安排得妥妥当当,而且必然会向江浮清报备,此时必定是有什么突发情况。
于是江浮清拉着管家询问,管家说商鸣谦独自对付蛊雕去了。江浮清也不知蛊雕是个什么东西,于是去商鸣谦的书房,发现了一本博物志,上面说蛊雕是吃人的凶兽,会飞,凶恶异常,一时有几分担心。
但同时又想,商鸣谦武力值也很高,大概是安然无恙,于是又强自镇定下来。这般不安的又等了一日,还是未能等到商鸣谦返回,偶尔听到几个出入家中的弟子谈论说要不要加派人手去寻找商鸣谦,却都被商岳山以家主自有打算为由而挡了下来。
此刻江浮清才发觉出些许不对,这管家竟一点也不担心商鸣谦的安危?
有商岳山在这里阻挠,其余弟子也是有心无力,亦不知商鸣谦去了何处,就算要找,也是大海捞针,难当大用。
江浮清虽无力,但也不想坐等,若是商鸣谦出了什么纰漏,以那管家的态度,他在这里也定然呆不了多久,不如外出谋生,也能寻找商鸣谦一二。何况上次已然将这附近的地理环境摸熟了,又有了雀啄剑和金钱傍身,小心行事,应当不会出什么差错。
他这般想着,便打算离开商府,只是又在门口被拦住了:家主交代不许你出门。
江浮清咬牙切齿,无论如何也出不去,料想这家里也没有人肯帮他,于是又想起了白初霁,白初霁博学多才,经验老道,又同商鸣谦熟识,还曾经互许鸳盟,应当不会对此事坐视不理吧?
于是江浮清思来想去,也着实没有别的办法了,因此又去了后山寻找白初霁。他已然去过后山多回,已经是轻车熟路,很快就找到了白初霁。
此时的白初霁穿着一身白衣,就恍然如当初商鸣谦所穿的一样,气质卓然,正在石桌处斟茶,似乎是料到江浮清要去找他。江浮清走过去,将这事情开门见山地说了一遍,随后又说:“你能随我一道出去找他吗?”
白初霁倒是奇怪起来,笑着问:“你不是说他打你吗?为何现在又如此担心他?”
蛊雕立刻放弃了对付其余弟子,朝着商鸣谦扑来,商鸣谦御风而行,引着蛊雕朝着不远处的旬空谷而去。蛊雕贪婪,嗜血而不餍,紧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