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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初霁不怕反笑,只静静注视着商鸣谦。

商鸣谦蹙起眉头,一把推开他。白初霁踉跄着后退三步,大笑个不停,似乎有些疯癫。

商鸣谦说:“要不是看你同我一起长大,我早就杀了你了。”

白初霁咳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一手扶住石桌大笑不止,转过头来,眼眸中充满了恨意,话语中寒霜彻骨,“你痛彻心扉,我便欣喜若狂,你肝肠寸断,我便乐不可支。你越痛苦,我便越是高兴!”

商鸣谦也不知道他的恨意从何而来。

也不再和他说话,转头就离开了,独独留下白初霁一人。

……

江浮清神思恍惚,隐隐约约听见门外有人在谈论白初霁,声音渐小:

“你说他呀,他从小与家主一起长大,以往家主时常受伤,他便经常去看望家主。”

“是啊,还带着些吃的。”

“我听说,家主继位之后把所有参加祭祀的人都给杀了,唯独留下了白初霁。”

“啧,一定是有什么关系。”

那声音几乎听不到了,脚步声也越来越远。

江浮清连忙推开房门从屋子里追了出去,他追着那两个老嬷嬷转过了两道回廊,终于追上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