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江浮清叫喊道。他脸色惨白,大汗淋漓,不住地喘着粗气。
那两个人转过头来,低下了头,齐齐喊了一声,“见过夫人。”
江浮清急切地问:“你们刚才说的话可是真的?”
其中一人眼神闪躲,叹了一口气,别过脸去。
另一人犹豫半晌,蹙眉道:“确实如此。”
“可有凭证?”江浮清追问。
那人说:“参与那件事的人,都已经相继离世。就剩下白初霁和家主。我们也是听老人说的。请夫人不必当真。”
趁着江浮清愣神的空当,两个人连忙对江浮清行了一个礼,快步离开了,生怕惹上祸事。江浮清本就失神,也没注意到她们已经走了,只好作罢。
天又阴了下来,似乎又有下雨的征兆了。
江浮清行尸走肉一般回到了住所,书桌隔架上放着一柄暗黄色的油纸伞。江浮清看了那把伞半晌,鬼使神差地拿起伞来,转身往门外走去。江浮清走到门口,目光飘忽不定,随后离开了商府大门。几个看守也没有阻拦。
青衫黄伞,细雨绵绵。
目光所及之处,具是迷雾,袅袅娜娜,升腾万顷。
江浮清漫无目的地走着,也不知道到要往何处去,只觉得浑身都累得很,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不知道怎样才能隔绝这未央的痛苦。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桥上,江浮清撑着伞,看着在雨中漾起一圈圈涟漪的江面,冷风拂面,润湿了衣袂,身体轻飘飘的,手甚至拿不住伞柄。一不小心,伞没拿稳,向着涛涛江面倾斜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