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坚定道。

凌睿诧异,连他都不敢妄下如此断言,锦心怎会……

凌锦心转过身,面对凌睿,看着他这几日疯狂肆虐,已经斑白了的发鬓,沉着声线道:“哥,岁桉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相信她不是那么软弱的人,而且……”

“就算岁桉真的有什么意外,那人也不会让岁桉出事的。”

那孩子几年前被寄养在她膝下,当时她只当两人皆是被迫,被强行拴在一起,也就是在那段时间,他同岁桉同进同出,关系渐好。

这几日她看的真切,那孩子对岁桉绝不是简单的喜欢,是近乎疯魔的偏执和疯狂,在被养入她膝下没多久就逆风翻盘掌握实权。

她原以为他想要的是至高的权位,经过这几日她倒觉得,或许从一开始……他想要的就不是那个万人之上的冰冷的宝座。

就算岁桉到时候真的……她相信那人一定会拼尽全力救她,不惜一切代价。

顾淮景出去端着药再进去的时候,屋里方才那群太医已经退下了,除却虞岁桉躺在床上不省人事,便只留下一个郁珩。

众人散去,屋内不免冷清。

顾淮景将药碗放到桌上:“药我端过来了,煎药的太医说,药一直温着,对药效不好,能喂进去一点还是喂进去,一直这样拖着也不是一回事儿。”

煎药这种事事情,原本交给太医院学徒来干便是绰绰有余,但虞岁桉对于大家的重要程度,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尤其对郁珩,他直接派了一名太医去煎药。

在太医院能混出名堂叫得出名字的太医,都是年事已高,煎药这回事儿怕是十数年来头一遭。

屋内人没有回话,但是顾淮景知道他听见了。

他顾自坐到椅子上,趁着郁珩还在感觉忙里偷闲同郁珩谈点别的事情,现在祸事刚平,正是危急存亡之际。

郁珩整日整日的陪着岁桉,每日要批阅的东西依然一摞一摞的往外搬,几乎殚精竭虑,这几日晚间,他来看岁桉的时候,都看见旁边郁珩暂住的房间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