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一个男人做这些难道不是喜欢的意思吗?可是,”赵暄和垂下眼帘,“他什么也没说,甚至……”甚至可能在明知道她对他所怀的心思后还保持不安全的距离,继续诱惑性地向她传递他对她的好。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是“勾引”了。
可她根本不需要他花什么心思设套布局,只要他温柔地开口,她就会被迷得五迷三道。
“我承认,好像无论过去多久,我都忘不了他。其实写完《你眼里万丈光芒》后我就发现了,那些细节我竟然能记得那么清楚,就好像每天在脑子里盘旋翻转一样。我告诉自己那不过是青春里的遗憾,我从没喜欢他,我早就放下了,可我越来越说服不了自己……
“我以前多么喜欢他,现在依旧这么喜欢他。”
“你有没有想过,”徐时轻声假设,“你们当年很可能就是相互喜欢呢?只不过少了那么个契机说出口,抑或是有什么原因阻止了。”
徐时受到这个灵感启发,一下子就像打开闸门,二十多年来的思维都没今天这么顺畅过。她突然问:“沈长风为什么突然当了医生?你自己都说了他未来完全可以是个画家,可为什么放弃自己喜欢且擅长的事转而去当个医生呢?”
赵暄和背脊像绷紧的弓,目光越来越迷茫:“我没细问过,我觉得是他的隐私所以就没问。”
“你呀你!”徐时啧了声,恨烂泥扶不上墙,“这点反常你都没发现吗,你还敢喜欢人家多年?人家不说是等着你亲口去问呢!我都替沈长风觉得心肝儿疼。”
赵暄和喝酒喝得脸微红,脑子却十分清楚。
她扑腾着去翻包,刚要给白霜打个电话,打听一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却不料手机在这时振动起来,来电者恰恰是白霜。
酒吧里音乐声还在轰鸣,电话里白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声嘶力竭地哽咽着:“暄和!我爸脑溢血进医院了,我怕!我好怕!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能不能来陪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