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试探的功夫,蓝色的锁灵符已经产生细小裂痕,谷粒率先感知到,变了脸色。
她没心思再跟臭和尚交锋:“念无相,灵隐禅宗乃是大乘佛宗,金刚咒你定然会吧?”
小乘渡自我,大乘渡众生。
如灵隐禅宗这般佛修八大宗之首,无论是否修得渡缘道,佛法经文,结印咒文都纳入了修行基础,谷粒自然而然认为,一宗佛子总不该是漏网之鱼。
被喊话的佛子低垂着眉眼,静伫于月下,突发性耳聋一般当起了雕塑。
谷粒对他没了耐性,拂尘一甩收进芥子囊中,掌心多出一支乌木纯紫毫笔,几张黄表纸。
她闭眼调戏吐纳之余,施施然道:“锁灵符随时要破,此时联手,我鹤鸣山的三清符加上你灵隐禅宗金刚咒,尚有转圜的余地。”
念无相何尝不懂。
只是他天生自修无相禅,渡缘道的经咒本就不擅长,这两年修为停滞,隐隐有生出心魔的前兆,更有万佛塔中供养的先代佛子残念加言,念无相这个佛子早晚要陨落。
他是疑虑,这样出口的咒言,反而为祸。
谷粒话落,便凝神聚气,运转灵气将黄表纸悬于半空。
鹤鸣山别的不说,法器用材倒都是一等一的品质,就连她身上那件粘了灰与草籽的道袍,此时也发出浅淡柔和的光华,一道聚灵法咒已然从中生效。
区区筑基弟子画个符,金银玉石不要钱似得付之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