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粒刚才就察觉了,这和尚好像扒下一层温文有礼的外皮,懒得再称呼她为施主,也不再自称衲僧了。
她耳朵舒服不少,便耐着性子问:“为何?”
念无相唇角带上一抹嘲意:“若被有心人知道控住行尸之法,不论于你,还是我,都是百害而无一利。”
这事谷粒心中门清。
尤其是制住行尸的主要原料其实不是这张符,而是念无相的血,这和尚是在为自己做打算。
谷粒撇了撇嘴,故意问他:“那若是出城之后,掌门他们问起如何逃脱呢?”
她眼中那一点狡黠没能逃过念无相的眼,于是和尚浅笑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可如今的佛子,并非出家人。”
谷粒:“……”
她就知道这和尚鬼得很。
谷粒还试图找回一点局面:“让我去扯谎,你怎么不说?”
念无相轻声道:“你盛名在外,怕是说了也没人信。”
谷粒:“……”
这话她没法反驳,宗门之外,谷与棠确实已经是个堕落多年惹是生非的存在。
更甚,或许再次提起,都没几个人会记得有过这号人物。
两人相顾无言,很快就再次来到角门。
门开着一条细缝,从谷粒的角度,依稀可以看到门外壁垒森严,禁网横生。看起来那两名幸存的精锐弟子已经出去了,现在两派只等着他二人一出去,就会对这整座城做以封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