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定决心,咽了口唾沫,猛地跪地冲周长老和掌门人磕了个头。

“此伤便是那位燕来城死里逃生的松云峰谭师兄所为。”

谷粒心中一惊,这是在说谭一余?

容掌门亦是厉色:“此事属实?”

另一个少年登时也笔直跪在了师弟身旁,揖手作礼,郑重点了点头。

小弟子心中稍安,整理思绪道:“弟子不敢欺瞒,灵脉如今枯竭之处尚存,就在靠近……夜南天原先入口的地方,我与师兄想下去查探时,便见谭师兄执剑从中冲撞而出,对我二人挥剑砍来。”

容茂鹤等人未曾入得燕来城,不知当时状况,不好下定论,但谷粒却是在场。

于是所有人不约而同将目光转投向她。

谷粒只觉千斤重担压下,无奈苦笑:“我只知道,谭师弟脱出重围时,曾被阴煞血雾伤了双目。”

谢殊同扬眉接话:“可他与那位罗汉僧出来时,似乎并未眼盲。”

谷粒回道:“此事多亏了禅宗佛子,是他以无相禅将谭师弟所中煞毒转移。”

容茂鹤诧异:“为师未曾听你二人提及。”

谢殊同带着一份慵懒插话:“谭师弟也从未提过。”

这就不是谷粒知晓的范畴了,她耸耸肩,表示这话得问问谭师弟本人才行。

于是容茂鹤更锁紧了眉头,看向季原。

这么老半天说下来,季原连个眉头都没皱一下,只倒转了酒葫芦,见最后一滴酒从里面抖落出来,有些意犹未尽地砸吧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