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见人又莫名昏了,连打个商量的心思都没了。冷着眼抓起地上的楼观山,丢向十八僧方向。又把乖徒儿安置在仙鹤背上。
临去之前,他终是不情不愿拍拍鹤儿脑袋,羽翅贴地滑翔一段,他大手捞起地上的念无相往鹤尾一丢。
等飞到高空,他才对弥严尊主拱手作揖:“佛子为我徒儿才身受重伤,鹤鸣山助他恢复责无旁贷,尊主,万佛塔之事,暂且缓缓吧。”
话毕,带着俩小辈扬长而去。
……
谷粒醒来时,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道袍,躺在自己院中榻上。
鹿鸣呦呦,她恍惚听到竹窗外传来念无相的声音。
谷粒眨了眨眼,忆起昏迷前的场景,不免头疼。察觉到门外的脚步声渐进,谷粒连忙闭紧眸子,装作依然昏迷的样子。
她让念无相不明不白背上一口大黑锅,这和尚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脚步声停在榻前,呼吸绵长隽永,衬得她短促的气息越发蹩脚。
念无相撩起僧袍下摆,坐在榻边靠在墙角的鬼子诸式太师椅上,静静看着床上人睫毛轻颤,宛如梦中黑羽灵蝶。
他低声道:“别装,我来辞行。”
谷粒以不变应万变,继续闭着眼由他说。
念无相也不在意她的反应,只将目光从她面庞转移到屋内陈设上,一寸寸略过,慢慢熟悉到了如指掌。
嘴上还轻声道:“这次互换,想必你也感受到我体内心魔越盛。”
谷粒心中轻哼,这和尚看着斯文清冷,骨子里可有点变态痴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