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粒连忙望去:“诶!师父。”

从前她师父这么喊她,必然是生气到了极致,唯有谄媚和马屁才能救她于水火之中。

她师兄师姐们也是这么干的。

于是,她惯性的一嗓子吆喝刚应出来,便连忙戛然而止,期望她师父刚才聋了。

可容茂鹤显然没聋,还挺嫌弃地瞄她一眼:“去,谁是你师父。某些人不是信誓旦旦概不负责吗?”

谷粒攥了攥拳头,挤出一副我佛慈悲的笑容:“有理,不可认贼作父。”

容茂鹤:?

谁来告诉他这秃瓢是不是想死。

眼见这师徒二人又要掐起来,念无相若无其事扯话题:“师父来定然有别的事?”

这“师父”二字的咬音加重,说完眼神还从谷粒身上划了一圈,把人激得后槽牙都痒痒。

容茂鹤瞪他一眼,怒其不争:“就你知道打岔,他如今还是禅宗佛子,为师又不能拿他怎么样。”

真·禅宗佛子便高深莫测笑:“来日方长,不急在一时。”

容掌门可能觉得这话有道理,嘴里嘟嘟囔囔,直接变了副神情。

“我刚从你师父那过来,本来是要分头找你们俩,正好省了。”

“楼观山醒了,也见到了南玥落在我们手里,当场对峙,可巧的是,这俩人一口咬定,要见到你们俩才能松口。”

谷粒挑眉:“莫非还为那日林中之事记恨在怀。”

容茂鹤深思后道:“有那个因素,但应该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南玥再三强调,要让那个主持佛事的红衣和尚来见她,可见,她对我们家小六犯得那点小事不算在意,更在意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