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无相点头:“是我所为,师父不必迁怒他人。”
容茂鹤面上依然一副“为师很生气”的样子,内心却在狂喜。
他徒弟不仅在符修惊才绝艳,禅宗法咒竟也有天赋,难道以后要走佛道双修的路子?
季原师叔坠在最后,调笑着缓解气氛道:“往年佛道论法,武试最精彩的便是第三日大比拼,今年可倒好,别人留仙台上刚刚热了个身,你们俩爱恨情仇全都演完了,人家还怎么打?”
谷粒双手合十:“该怎么打,便怎么打,若被无关之事影响,证明心性不坚定,也实在不宜进入终试夜宴。”
季原一口酒卡在喉间,好不容易咽下去才笑:“佛子倒真好意思说,你对我们小六心思反复无常,可曾坚定啊?”
容茂鹤与弥严尊主双双回头,为这个饮酒狂魔不约而同翘起大拇指。
谷粒扬眉,心说小师叔,那怕是要让你吃惊了。
她借着尚且合十的手势,深深鞠了一躬作拜礼:“弥严上师,容掌门,衲僧意欲与谷师妹定下婚约,待无相禅迈入‘落花生’域内,再与师妹补上道侣契,不知两位可有更好的办法?”
容茂鹤原本听着前半句还开心呢,后面直接垮起脸:“落花生?”
谷粒垂眸:“正是。”
容茂鹤烦躁地打量着面前的年轻和尚,都说他是当世万千修行路中,最靠近飘渺仙途的那一个。
或许等个几年,也不是没可能。
于是他压制着怒气问:“敢问佛子如今是何境界?”
毕竟这人的无相禅,让人无法琢磨出他到底什么境界。
谷粒望天,仔细回忆一番,记起在燕来城时,念无相曾提起过他的修为境界已经从知微境倒退到了玄珠境界。
于是淡定回:“还好,玄珠境界中期。”
容茂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