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都吃的战战兢兢,整个一大型修仙界沉默现场。

谷粒不想再忍第二遍。

奈何她师父重点全无,见佛子连个酒宴都不愿意摆,还当是禅宗太穷,导致这佛子抠门到如此地步。

容茂鹤委屈了谁都不能委屈他家小六,大手一挥:“这流水宴还是以灵隐禅宗的名义设下,一应开销从鹤鸣山账上扣。”

弥严觉得没这个必要,沉默着顺便吃个饭就可以了。

正要规劝,容茂鹤回头望来的气势吓人:“定要让今日目睹对战的各宗人士知道,我们小六金贵着呢,禅宗宗主与东西十二序长老们,甚是疼爱。”

弥严尊主:“……”

戏本子都给安排好了,他能说什么。

季原无奈地看自家师兄一眼,这么大张旗鼓的,就差没指着人家鼻子说“娶我弟子,算你们高攀”了。

也亏的弥严尊主能忍下。

念无相这时候整个人进入一种非常放空的状态。可能是绷着太久,他所谓的松松弦不过就是亦步亦趋跟在谷粒身后踩影子。

谷粒走哪他走哪。

谷粒上山习惯靠在右边台阶走,念无相便也只走右边;她浑不在意地踩了石阶内的小水坑,念无相就也踩进去。

直到谷粒等了半晌忍不住了,停下脚步回头。

念无相刚踩上上一阶台阶的脚顿住,慢吞吞撤回来,仰头看她:“怎么不走了?”

谷粒无奈,伸手借着僧袍遮掩,食指点上念无相眉心扣了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