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着山路,一路浑浑噩噩跑到鹤鸣山那处院落,就看见师父和弥严尊主正坐在桂花树下品着佳酿。
酒是御台监寺弥戒用桂花自己泡制的,没什么度数,胜在入口清甜,带着一丝迷人醉意。
容茂鹤喝得很是惬意,再次邀请弥严:“来,你也喝一口,今天大好的日子,不算破戒。”
弥严连连摆手,见谷粒远远回来,仿佛找到了救星。
“佛子回来了,你谷师妹呢?怎么没见她跟你一起?”
谷粒诧异,她以为念无相会乖乖待在这里,再不济回自己屋里休息。
她只好摇头道:“衲僧与师妹并未在一起。”
容茂鹤一听急了,放下酒坛子:“小六不会平白无故地不跟人说一声就出去,你刚去做什么?”
谷粒硬着头皮:“打坐入定。”
想了想,她决定把季原师叔卖了保平安:“方才进门时,我见季原师叔说要去找周长老,可出了门却是御剑往山下去了,谷师妹多瞧了几眼。”
容茂鹤冷哼:“这个季原,又溜下山买酒喝,来了禅宗也是这幅鬼样,还拐着我们小六一道去!”
容茂鹤心中有一杆秤。
称的一头是徒弟们,死沉死沉,无可匹敌。
他刚起身想要去寻,院门再度推开,是季原师叔带着念无相回来了。
谷粒扬眉,心说这两怎么还真凑到一起了,师叔该不会带着臭和尚喝酒了吧?
正想呢,就听到念无相歪着脑袋,打了个酒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