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这带坏的速度确实挺快的。

季原见状连忙把头摆成拨浪鼓:“不关我的事啊,我确实是下山去打酒,可小六是我半路抓回来的,抓到人就这副样子了。”

容茂鹤不信。

谷粒却是信了小师叔这一番说法。

如若今夜在暗室中得知的一切都是真的,那方才她问念无相的时候,他一定很痛苦。

谷粒是不知道,一边享受极致快乐,一边又忍受无常苦痛,到底是一种什么体验。

可毕竟关于那种地方下着禁咒,她实在有些想不通,当时幻境中,两人是怎么进行到底的。

想不明白,她便不再去想,站出来打圆场道:“谷师妹醉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宗主,夜深了,再留下于理不合,该走了。”

这话说得多么得体,只待功成身退。

可偏偏,容茂鹤又对她不满了:“你哪次不是半夜三更翻墙来找我徒弟,这会儿知道于理不合了?别想走,给我把人照顾好了,扶回房里歇着去。”

想了想又大吼一句:“不准关门!”

谷粒:“……”

这人到底想哪样?

她叹息,认命地看向树下乖乖站立的念无相。

应该喝的不少,小脸酡红,正茫然无措地打量着季师叔,似乎不明白这人是谁,为什么要把自己带来这里。

谷粒一下就觉得自己可以了。

和尚自然而然流露出的羞怯,困郁,以及一丢丢呆傻,都很好地让谷粒的怜惜之心重燃。